被捏住会嘎吱乱叫的少女

【文豪野犬】【星辰不语】

 *视死如归地放飞自我
*我流罗生门靠想象力
*芥川龙之介&安德烈·纪德，CB向
 
早些时候，芥川罗生门的空间异能其实已初显端倪，闹的动静还颇大，也导致其较长一段时间有所忌惮，可终究后知后觉或是被太宰治的斯巴达教育挖出，并很快运用于战场。
罗生门吞噬空间的另一头究竟连着什么呢……
对幼年的芥川来说是广袤战场和星辰。
那日，暴走的罗生门偶然地撕裂了空间将其带往了他日后很久才知晓其名称的——欧洲异能战争——战场。
 

***星辰不语***

“黑发——也不，稍微有点白，亚裔男性，年龄10……或者更小？”传信兵犹豫地报告着。
安德烈·纪德被外面动静早扰了清梦，可良好的修养让他不便于发作起床气，本想说部下解决就得了，自己继续躺着，却见副官将手伸到了吊床的绳结上作势要解开，只得揉了揉头发爬起来。
 
帐外。
芥川只觉得自己的心率有点不稳，可些许不安又被其自制力压下。
本来在小憩的芥川却听见身边嘶哑低吼，本以为是附近的疯狗又来捣乱，睁眼却发现自己从垃圾堆里翻出临时披上的黑衣早已扭曲了形状，撕裂周遭空间化为可怖黑兽张口将自己吞噬，耳边尽是仿佛来自地狱战场的嘶鸣呼唤，眼前却一片黑暗，待到一切归于平静时，芥川伸手拨开了挡住视线的杂草，脚步虚浮朝着空地上唯一看上去有人烟和灯火的地方走去。
 
——却不料是军营。
不过，别说军营，就算是鬼门关芥川也得和恶鬼切磋问路，但不论是碧眼的军人还是赤目的恶鬼，对芥川来说障碍都一样。
言语不通。
 
见周围金发碧眼身着迷彩的高大男子越聚越多，却并未有人对自己这等不速之客采取强制手段，只是围着自己，似乎边抱持一种新奇边在等待着什么指令——当然芥川也可以瞥见他们眼中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他也不想无谓厮杀，便只得闹出动静以期不断增加的人群中有一人能够交流。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人墙微微散开了些许，尽头走出一人，芥川盯着那人，想来大概就是这里的首领了——体形跟周围士兵相近，个子却高出很多，走起路来步态稳健却没有任何声音，边走边摘下头上用于隐蔽的迷彩斗篷，将上面沾着的些许水滴抖落，细碎莹莹，露出头发是汲取了星辰的银色又泛起一点属于夜空的苍蓝，五官端正而硬朗，眼中有锐利光芒。
 
纪德也打量着芥川。
凌乱的黑发末尾发白，脏污的白衣边缘发黄，脸庞苍白一双眼睛倒是大得出奇，黑漆漆的，一个瘦小的，凶悍的……刺客？纪德食指扣起稍微点了下下巴如是思考着——他没有被害妄想症，会将这么小的孩子跟刺客这样危险的词汇连接起来不过是亲眼所见，方才后者的衣料瞬间化为细长利刃直指自己试图接近的部下却在还有几寸时停下，纪德明白，对方在示威。
 
——异能者
 
可一般的刺客是不会半夜大闹敌人军营，还摆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让你们头来见我‘的踢馆气息的，不过，以纪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直觉来看眼前的孩子身上没有杀气，更重要的是——
异能并未示警。
 
孩童有墨黑双眼，深不见底却又燃着火焰，不过其间火焰倒是被风摧折得有些厉害，摇摇曳曳透露出一丝丝不安，纪德盯着芥川看了半天边看边推敲最后终于猜想到其不安的原因，便笑了起来——当然这换来了芥川的瞪视。
纪德试着对芥川说了两句什么，后者露出迷茫神情，却在终于听清一句有点生涩发音也有点蹩脚的
【迷路了……？】时愣了一下，似乎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日本人啊，纪德感叹。
 
芥川一边为终于可以言语交流而感到庆幸——虽然能动手的时候他也不想说但总归有需要说的时候——一边为对方逗弄小孩一般的语气感到一丝不快。
“让我回去。”
芥川的声音有点迫切，摸了一下口袋里了已经发干和沾上灰土的食物——银和同伴们还在等他。
 
若是战事吃紧纪德便会当场拒绝，可这下这片的局部战争已经结束，他们部队也不过稍事休息，择日便会返回故土做整顿，的确可以带上芥川，再将他送往当地使馆。
纪德素来是个老实人——来自副官的评价——尽管他总觉得这词不是夸他的。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将芥川带回去送往使馆，可在再次对上芥川双眼的时候却起了些许其他心思，那双眼中有着十来岁的孩童绝不会有的斗志和尖锐，带上了流淌在血液里的傲气与本能的挑衅紧紧盯着纪德。
纪德也是个好战士，好战士不会看对手的外表也更乐意遵从血液里好战的热度。况且，纪德正好想试试看前两天与士兵庆功时学到的“新知识”便走到了芥川身边，先是点头肯定了芥川的诉求，随后加上条件——
【如果你赢。】
笑容微扬，如刃上轻寒般雪亮。
 
纪德的副官并不觉得眼下这种情形可以称作所谓战士间的惺惺相惜，他只觉得是自家长官的孩子心性又间歇性发作了——不过反正对方是真的小孩约莫也不会在意这个，虽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与其年龄并不相符。
好事围观的士兵都被赶到军帐外，芥川看着眼前盘腿坐地还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银发男人手中掂着的小锡罐，和中间摇晃滚动的
——骰子？
想来自己已经做好了干架准备了，结果居然是……比这个么？
芥川盯着纪德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被后者用一种，‘打架你肯定打不过’的眼神看回来。
黑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倒是透出不少天真懵懂来，不过依旧一脸严肃凶相。
 
纪德以为芥川还小约莫是不懂这玩意，可日语词汇量有限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系统解释，不过就是想试试看前些日子看到的士兵们中流行的作弊方法而已，以及看到芥川眨眼他最先想到的其实是自己是不是在带坏小孩——果然是老实人思维。
正在纪德还在苦苦思索措辞之际，芥川也盘腿坐下细瘦的小腿交叠在一起，固执地与对面的成年人保持一致，开口说道
“赌大。”芥川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贫民窟相关之物不胜枚举，汇成欲望黑暗的恶之河流黏腻地流淌过芥川的脚边，也许他终有一天会浸透其间。
果然有气魄，纪德挺欣赏，点头表示了成年人的谦让选择了小点数。
 
锡罐连着骰子一起被抛到空中，落回地面，哐当一声。
纪德的作弊手法着实拙劣，一旁的副官都看到罐子底下的洞了，可看着面前一大一小居然还挺认真便也只能作罢。
果然是小点数，芥川睫毛微微颤动了下。
沉默两秒，纪德想拍拍芥川表示，不论输赢，他启程之际便会将芥川带去当地使馆——本来也就是这么打算的。
 
白色利刃忽而亮出
纪德异能毫无反应
啪咔，刀起刀落，几个骰子就地裂成两半，扣下，点数累加，芥川挑眉
 
【大，我赢了。】
 
纪德在愣了几秒后发出笑声，声音宛如夹带着战场的风啸，芥川也随之愣了一下，面上的神情并未有波动，心却提了起来。
“你赢了。”纪德大大方方承认。
 
说到底你们两个一个蹩脚作弊一个理直气壮作弊到底有什么意义？！副官终于忍不住了，在心中疯狂吐槽，可一边还是走出去跟外面看热闹的宣布了结局——你们长官输了，输的挺开心的。大家哈哈哄散，说到底行军打仗漂泊在外也是无聊得很，芥川的到来大家也觉得难得有点意思，或许是神意。
 
纪德拿外套和斗篷垫着些杂草对着芥川指了指示意他睡这，芥川惊异于面前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男人做起铺床杂活倒是熟练的很，一方面看了看身上的脏污微微犹豫了下，纪德自然是看出芥川有点担心弄脏了他的外套，其实这是多余，毕竟战壕里可比芥川身上脏多了，纪德走出帐外，顺带推了踟蹰地站在临时床铺边的芥川一把，芥川猛地跌坐下来出于下意识防卫罗生门还惊起嘶鸣了两下。
 
 
“长官，不考虑将那个孩子收入麾下么？”副官见自家长官走出来便迎上前说道，说这话时蓝色眼睛中闪着光似乎盘算着什么，这使得他脸上的几道晒伤都带上了狡黠的意味。
他们现在打的就是异能战争，芥川如此年纪就有那样的异能如果现在就开始系统训练，加上经验和战场历练过上些年甚至有可能成为不逊于他们长官的强大战力，加之魄力心性他和纪德也颇为欣赏，若能为己所用便是再好不过。
纪德闻言抬起了头，银色发丝落进了领口，星空倒映在眼底，星辰闪烁像一个个小小虫蚁撕咬的洞，星辰一至六等，明暗不定，这孩子现在光辉微弱了些，不过……目光顺着天际望向遥远的东方
“你觉得，这场仗会持续多久？”纪德忽然提起另一个话题，眼神略过副官垂在脸边的丝丝金发。
“……战争是不会终结的。”苦难与肮脏永无止休
纪德极轻地动动唇便发出声音，宛如风的低语
“战火不会止息，终将蔓延东方。”带着诗人的咏叹调。
多年默契，自是明白长官意指，副官提起斗篷罩上，将金发重新隐在阴影之下，点点头。
 
纪德回到门口时发现芥川并没有睡下，而是小心地披着斗篷站在门口，扬起小小的头，发丝顺着垂下，睁着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天空，老实说贫民窟看到的星空已经被都市的灯光灼伤了，今日偶然来到此地战场，扬起头所见的天空居然还有一丝浪漫。
星辰有亮有暗，也许那样黯淡的便是自己吧，而——一丝银色垂下映照微弱灯火忽而闪耀得如同天际最亮的星辰一般——纪德低下头，银色发丝没有束起，微有些长，代替星星落进芥川眼里。
 
【你一个人？】纪德也不知在芥川眼里看见了什么，直起身问。
是在问自己有没有同伙么？芥川看眼前的青年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寻常一句问候，本来想随便比划一个数字了事，抬起头却见纪德面带微笑又是思索的样子——这个男人一定很爱说话也很爱笑，并非虚假人皮扯出弧度不过是战场上的优雅和满怀自信的漫溢，这份坦然的强大与傲气让芥川觉得愿意与其交流，若不是言语问题或许会好好交谈一番。
念及此芥川抬起手，泛黄残损的衣摆便也随之飘了起来，浮在芥川的臂弯之间开始变化形状，一个两个三个……八九个小人的样子，还十分细致，有高有矮不过无一例外看上去都瘦巴巴的，看上有男孩也有女孩还有个扎着乱七八糟的辫子，纪德倾下身子仔细地分辨着他们的样子边点头，银发随着他点头的动作一晃一晃，反射浮游在上面细弱的光线也一闪一闪的。
离芥川心脏最近的地方浮起的人形剪影是个女孩的样子，有长长的发丝，芥川低下头去看着那个剪影默念了什么旁边还出现了点点小小花草，根植于血液的浪漫天性让纪德有所感触，不禁指着那个剪影看着芥川。
芥川犹豫了两秒，就像是小心翼翼捧出珍宝
【妹妹。】
【很漂亮。】尽管眉眼全无不过一个剪影说这句话就像是在胡扯，但纪德却说的十分真诚，语调还带着一点起伏和感叹宛如玻璃杯中的醇香红酒晃荡了些许。
 
那簇燃烧的火焰果然是为了守护什么的强大啊，所以才会这么迫切地想回去，同伴和妹妹还在等着自己。
纪德了然。
 
战火不会止息，终将蔓延东方。
 
异能战争与异能者相伴相生，不会停下，纪德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东方战场，优秀的异能者一定是各方势力的争夺对象，自己眼前的显然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异能者。好将军爱好士兵，这话不假，但……
自己现在为了守护祖国而战斗，为了同伴与故土而厮杀，这孩子也有祖国，也有同伴，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眼中甚至有为守护这些而燃起火焰。那么
——去守护吧，去厮杀吧。为了你的同伴和故土
你一定会成为，非常强大的异能者。
 
芥川感到手掌轻轻压在自己头顶，凌乱的发丝被压下掌心带着热度，指尖却也有些冰凉。纪德思索着措辞，想表达的东西太多，强大的异能者这一说法此时的他还不能用日语很好表达。最终，他微动嘴唇吐出话语，风声低吟，听来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星空落入芥川眼里，风声灌进芥川耳朵
 
【你会成为星辰。】
 
纪德收回手，开口……
尽管再见的机会渺茫，况且孩童总是像破茧振翅一般生长，每次自己结束一段战争回到故乡，夹道欢迎的人群之中，孩童们的成长总是快到难以想象，有些孩子就算是自己抱起来的时候也会险些认不出，这家伙一定也会那样吧。
权当一个纪念，无论是否会遗忘。
【名字？】
 
孩童闻言放下手，手中的剪影一并落下，周身安静而深沉，芥川仰起颈项，与下颚形成一条流线延伸向上似乎昭示了其未来的生长，眼中漆黑却又目光灼灼，盯着纪德逆光的，银色耀星一般的身影，而后对上了他的眼睛。回答道
【芥川，芥川龙之介。】
 
这个名字数年后会横滨未来港的五栋大楼中升起，成为昭示地下王国力量的漆黑星辰——在见证银色耀星的陨落之后。
 
纪德还没来得及开口回赠姓名，异能却突然发动，出现影像，芥川身上的斗篷服饰瞬间化为妖兽，撕裂着口腔，肆意吞噬着孩童自身和周遭的空间，在一片灰暗褪色的景象中唯有隔过扭曲空间的墨色双眼仍旧闪耀，一如漆黑星辰，看得纪德一阵心悸。
而异能之外脑海里忽而涌入更多其他的画面，使纪德惊讶地张大双眼——
 
自己举着枪，而枪口之下是一名肤色苍白的少年，跪倒在地却骄傲地扬起头颅，只消一眼便简简单单看到了自己的内里，不是推测不是揣摩，通通透透，不过是看到了而已。
同样的漆黑双眼，如夜色一般，其间倒映着银色耀星的陨落，目光丝毫不惧甚至洞穿自己，眼神中有着孤独的偏执与对绝望苦难的认同，最终全部化为一种深刻的理解，还未开口深意却流于眼底
实在抱歉，无能送你最后一程，在下便也只有以此殉你之苦难，用这无法敲响地狱门扉的肮脏躯体。
——【杀了我吧。】明明是这样残忍的话语，少年却露出安详淡然的微笑，仿佛死在自己手里是其可以接受的结局。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对不起。没办法成为你所期待的‘敌人’】 少年说这话时眼神锐利神情却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
纪德一瞬间有一种被完全接纳的欣喜却又被更深的遗憾掩埋，明明举枪的人是自己，少年对着枪口坦然微笑，为什么他脑海中却不断叫嚣着……
明明我是希望，可以死在你手里……、
 
——如此激烈的情绪使得纪德胸腔中一阵震荡，甚至于千锤百炼的应激反应力都停摆了两秒，待到想起并其后撤时，芥川周身的衣料和披着的斗篷瞬间撕裂险些割伤他。异能使得布料化成尖锐形状，四散纠缠拟作妖兽形态并暴乱起来，与战场上刮过的风混杂成嘶鸣，孩童却并不惊慌，似乎知道这可怖的黑兽并不会伤害自己，镇定如久经沙场的战将。
芥川透过空间的缝隙看着纪德的眼睛，开口想问其姓名，言语却被吞没。殊不知六年后他会以敌方立场再次站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将今日没有问出口的话语……
 
——【报上名来，拟态的首领】场景些许讽刺，告诉我吧，君之姓名。
——【纪德……安德烈·纪德，我来……是想与你交手。】——我希望经由你的手赋予我死亡。
如预言般战场相见，银色耀星却像神明与星辰祈求陨落之所。
 
——芥川睁大双眼，想开口打断什么，罗生门却终于吞噬了最后一丝缝隙，风似乎透了进来，耳边尽是嘶鸣呼唤，来自数不清的战场，最终孩童生生消失在纪德眼前。
 
……眼前的场景虽然惊骇可异能战场上见惯不怪，反常凝结而成的日常中并没有多少值得一惊一乍之事，刨除惊讶纪德倒是多少有点遗憾。
见芥川消失之处彻底没了痕迹，空气也停止了不安的波动，银发青年脑海还残留着令人震撼的景象，不禁抬头仰望星空，仿佛孩童是自那遗落。
也许有一天……
 
如同闪烁繁星终将隐没于天际，始于意外的记忆也会遗落进时间河流里。
 
再过不久，此地天际的苍蓝便会和日出之前的浅金交接，带上些许轻柔的紫色镶着暖黄灼烧的边，夜色行至终点。
东方的港口城市，芥川的故土，日出会到来得稍晚一些，并很快与城市的喧嚣连接。
日出到来之时，银发青年会微笑地踏上归程——往那他再也回不去的故乡，亦或是至死都存于心间的关于爱和背叛交织之地。
而孩童会同他终将离去的同伴一道沿着贫民窟的脏污街道摸爬滚打，最终如注定一般川流于黑暗。
 
————END————

响果爸爸和深长爸爸画的相关图——看得我只想给爸爸们打call（。

响果爸爸：***

深长爸爸：***
 
 碎碎念：看原作的时候关于这两人一段真的很热血沸腾啊。那种我想跟你交手，请你给予我死亡吧。曾经意气风发的指挥官，被祖国背叛，行至今日，能够理解自己的也只有自己的士兵和敌人了，祈求终结的幽灵啊指着芥川衷心表达了自己对其的欣赏与期待。

以及芥川最后看到了纪德痛苦的了然与选择接纳——“抱歉无法成为你所期待的敌人”

—— 在下可以接受被你杀死的结局，挣扎万般存活至今的黑色恶犬在枪口下露出了然的淡淡微笑，坦然赴死——我理解我明白你的痛苦，我可以接受。 

【杀了我吧】 

这里一直被我奉为文野最经典的神交场合之一，寥寥数语，真的很震撼QAQ

最后：纪德他超级苏的啦！外貌描写什么的天地良心我都是跟着朝雾在浪！！

（日常跪朝雾爸爸）

各位大老爷们吃我这份安利不啦QAQ！！

 以及求评论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