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会嘎吱乱叫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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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布袋戏深坑 主金光

【金光/苍&雁中心】众人皆醒

 

*苍&雁中心,出场苍/雁/千/竞

*我流双王,自由心证

 

千雪孤鸣从墨刀卫巡视归来之时,在苗王宫的走廊上听见了宫人的窃窃私语,言谈概括之下便是——苗王几日晨间皆有倦色,连日失眠为哪般?

 

苍越孤鸣听到千雪复述宫人背后对自己的议论也不介意,倒是先检讨了一番自己未调整好状态——千雪赶紧给自己侄子打住——青年这才转身给边给自己倒了杯清茶边斟酌着回答:

“鸟鸣所扰。”

 

千雪惊奇——苗疆冬天群鸟南飞,何来扰人鸟鸣。

旋即千雪又摸了摸下巴,露出了微笑——见到这个微笑苍狼就知道自己王叔绝对想歪了。

 

“该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情愫化作相思鸟入梦才——”

果不其然。

青年嘴角一阵抽搐,赶紧出声打断:

“王叔,苍狼觉得有必要再补一觉以打起精神应对下午同各个部落首领的联合议事”

千雪心思单纯,念头来得快的去得快,一听自己侄子累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给人掀了被子铺好,瞅了眼房内火盆烧得正旺短期之内不用加火,放心地点点头。

“行行王叔不吵你,你还在长身体,要吃好睡好。”

苍狼也不纠正千雪还把自己当小孩的行为——毕竟,如今也只有王叔……

 

千雪走后苍狼倒也当真老老实实躺上床榻,掖好被褥,即使他阖眼的那一刻也十分明白——补眠效用怕是相当有限。

 

青年很快沉入梦境,在一片黑暗之中,在景物皆未明朗之前便听得一声沙哑的嗓音——初次听到的时候青年乍感陌生,片刻便有挥之不去的记忆翻起,如今听来却也快习以为常——习惯真是可怕事物,不消几日,自己就接受了这般闯入自己梦境的不速之客。

 

“苗王殿下。”

随着这一声,光线明朗起来,眼前同前日梦境一般是庭院一隅,一方石台桌椅,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片树荫掩映——树枝上垂下沉黑衣摆和几缕红穗,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书卷垂下,手腕边还垂着几缕黑红发丝,光照下还有丝丝刺目,宛如凝着一道不会干涸的血痕。

 

——那双手的主人是曾指点江山引他军队内斗并陷军师于险境,也曾运起断云石于金戈之声中挽他在元邪皇面前的一线生机之人——如今更是是借由所谓‘同为地门大智慧入侵并占据意识者’的后遗症,而不规则地闯入自己梦境的家伙

——无可捉摸的心思如不落地的鸟。

 

见苍狼露出疲于应付的神态,对方似乎感到某种愉悦,金眸闪闪烁烁像是将要拆开礼物,苗疆年轻的王者这才皱着眉半是恼半是叹地出声阻止:

“雁王。”

 

不过少顷,还是叹压过了恼,苍狼心想倒也不怪人笑,毕竟自己老底都给对方掀了——作为唯一曾跟大智慧‘合作’从而与地门达成信息共享的可怕存在,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知悉了自己被大智慧占据意识之前的所有记忆——于对方而言实在是……

值得笑的地方多了去了。

 

但也算过了初次得知这件事时自己最尴尬的走马灯时刻,苍狼已经能泰然处之了。他走了几步抬手抚上那棵此番梦境里多出来的树,粗糙的树皮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剑痕——那是曾经年幼的自己练星辰变时所留下的,而这棵树则是——

 

“从早就被翻新的古旧石台桌椅,到这棵早该消失的树,看起来苗王殿下所期待的事是‘回溯’?”

树枝上传来沙哑的声音,雁王对自己坐着的这棵树来历以及苍狼于梦境中逐步所表达出的心思做出了判断。

 

“雁王处心积虑引导至此,不就是为了看孤王梦境思绪如何变化。”

从对方进入自己梦境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掏出《狼朝宫禁录》开始,言谈举止就有意无意在引导暗示自己——梦里面的事物是能随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的。

雁王并不否认,看了一眼苍狼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及处心积虑,不过顺势而为,倒有一言想要提醒苗王殿下——恐惧沉湎,反不堪其扰。”

——现在让我不堪其扰的存在应该是你。

 

明知试图掩饰不过徒劳,苍狼还是岔开了话题:

“孤王确是怀念这时的花园布置。”

 

闻言,雁王抬手敲了敲树干,发出了叩叩的声响,回道:

“想来也怀念竞日孤鸣——”

苍狼眉眼变得锐利起来暗含的却也不像是怒气,更像是某种野兽被触碰伤口时露出的防备意识。

雁王这才不徐不疾地才补上后半句:

“亲手所植的树。”

在这直白有惹人恼怒的挑衅之前,苍狼更惊异于大智慧对于记忆的探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就像是听到了苍狼的心音,对方开口:

“并无,这不过是我从你的反应做出的大概判断,你的神情已经有所明示,更有甚者,这棵树消失的原因……”

“当日华凤谷一会加之魔世策君千叮万嘱多多提防,孤王本以为雁王会是更为心思深沉难测,惜字如金之人,不料你对苗疆宫苑八卦之事会如此感怀?”苍狼并不放弃要跟这家伙争辩到底的挣扎。

“苗王的八卦自然是一字万金,在下不可吝惜抛砖引玉。”

——苍狼放弃了,论文明耍流氓他确实不是雁王的对手。

“苗王是否在思忖为何在华凤谷时没有孤注一掷全力以赴,让我葬身谷中?”

“孤王现在全力以赴也不迟,海境师相之事便可看出,若是梦中之中意识体受到重创,现实亦将不复醒。”

苍狼酝酿了一会,说出了这番狠话,虽然他不指望对方有所忌惮——

“不错的推测,值得一试。”非但不惧,这个提议显然引起了对方的兴趣——雁王发丝垂落堪堪悬在空中,让苍狼生出一种孩童看到拉绳想要狠扯一把的冲动。

“若是在战场上孤王定当倾力一试,但——”想了一会苍狼确实不善此道,一时间也寻不得更合适的说辞,又想起掩饰多无异议,便就实话实说:

“若是以私人身份……你总归算是救我一命,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伤你分毫。”

 

“苍越孤鸣,仍是,不改天真。”

一句坠地,刻意拔高的声线如电流般刺激了苍狼的记忆,对方模仿着昔日的声音,故意得不能更明显,这下苍狼终于有了一丝怒气——

“上官鸿信!”

“或许我该回敬你一句‘苍狼’?”

“激怒孤王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论如何现在仍是在孤王的梦境之中,是以孤王的思绪为主导。”

“显然此刻占据你思绪的亦不是我。”

 

几乎是在雁王话音落下的同时,有什么透过沉压堆积的事物穿入了梦里——

 

“小苍狼……” 

 

苍狼一惊,猛然回过头,力道之大甚至甩起来发冠上的长条皮草,皮草打到雁王衣服下摆的时候发出了哑哑的细响。

 

由远及近的声音就像眼睁睁看着撞向铜钟的木桩,沉闷一击,尽是嗡鸣入耳……

曾经出现在这所花园的每一个人都巡回过苍狼的梦境,仿佛是潭水倒影复现,唯独有什么被外力压着摁入潭底,一起埋上淤泥,却还是在扰乱松懈的瞬间,借着本就存在的浮力一下就窜了上来。

 

眼前的景象让年轻的王者瞳孔收缩,湛蓝眼眸只沉暗一瞬又惊人地亮了起来,就像是潭中浮出萤火——那些他刻意压抑的,恨不得梦中再不相见的思念终究还是被雁王激了出来,梦境的潜意识总是比理智诚实,该是自己太不沉稳,还是对方戳人痛处本事的太过出神入化。

他想回过头质问对方,可视线终究胶着在了那同时光一样远的景象上,就连传来的声音都像隔着潭水,每一句呼出都带着不断碎裂的气泡……

 

 

 “王兄也太迷信了!什么鬼破坏风水——这棵树苍狼来北竞王府的第一天就在这了,他一句树长歪了,风水不好就给砍了,这也就是那个脾气被桂花蜜给糊了的家伙才会一言不发。换我就跟王兄打一架。”

“咳咳咳咳,苗王殿下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苗王宫之内的风水是牵动苗疆地气所在,慎之又慎也是自然——倒是小千雪,你怎么在小王的院子里说小王的坏话呢。”只见竞日孤鸣走在前头,身后还跟着个抱着皮裘的小尾巴。

“祖王叔,外面凉,你快披上。”

“哎呀还是小王的小苍狼知道心疼我,不像小千雪,风凉话比冷风还要刺痛小王的心啊,小王这身子说不定哪天就像这棵树一样说没救没了啊。”

竞日孤鸣说这话时,苍狼看见年幼的自己伸出手去想拉着祖王叔的手帮他把披在肩上的毛裘扣更严实些,却又在下一秒快速缩了回来。

千雪见状赶紧顶了回来:“哇靠!我说了八百次了,你是虚不是病,哪能说没就没啊!苍狼不懂药理的,你老讲这种吓人话,你看,吓到他了!”

竞日孤鸣自然察觉了这次有些不自然地触碰,他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回头微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不动声色地将手再次塞进袖中……

景象始终离得有些远,苍狼就像是隔着某方幕帘看着别人的故事。

 

 

苍狼记得,那时的他摸到的是一双异常冰冷的手,还带着一丝薄汗——竞日孤鸣房内总是燃着炭火地龙,秋冬更是抱手不离身,以至于手总是温热的。

小时候的自己在庭院里堆完雪人,总是会被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男人一把牵住,温度从手熨到心口——为什么那一刻,那双手会那么冷?

 

少时不解,而后成结——他很长时间没有放任自己思考竞日孤鸣,于情于仇,他苍越孤鸣都不该。

可情仇相争,斥力终究破开缺口,随着自己坐上这个位置,前因后果无需言明地呈现在眼前。

那一刻的冰冷,又有多少源自恐惧……

此身如树……

 

 

可此时,他不该沉湎——平稳了气息,苍狼眼睁睁看着那些景象慢慢消散,这才开口:

“你想让我在此处见到祖……竞日孤鸣究竟有何目的?”

“本末倒置,这是你的梦境,会出现什么从不是我想,而是你想,我不过是提醒你。”

你想见他,如是而已。

“英雄王者诞生,锋刃宝剑现世,前有人心万般,后者烈火千重,苗王介怀之物其实并非个例。”

雁王随意地说着,似乎并未对方才景象有任何意。

“案例也包括你?”苍狼不甘示弱调转矛头,却没有转身。

羽国志异所载——万军无兵 策天凤。

 

 “试图激怒我亦是好思路,大可尽兴。”对方似乎毫不在意这般挑衅。

罢了,还是不要顺着他驳下去了,苍狼话锋一转,转身之际眼眸有一丝晦暗不定的好奇,却迅速沉了下去,若是真如对方所说——

 

“如是这般,那我想见的……也包括你么?”

 

苍狼回过身却感觉发冠上的长条毛裘卷了半圈,轻拽着他往前走了些许,原是方才回头之际与雁王衣摆的璎珞缠上了。

雁王垂眸,似笑非笑,将书卷放置在一旁,微微倾下身去伸手去解那绒丝缠绕的结,手法轻巧又熟稔,就像是解过无数次这些璎珞流苏的物件一般——

霓裳公主。

 

这名字轻轻划拉过苍狼的脑海,可也不过是心念一缕,他明白隔着那些不知实情和杜撰各占几分的故事传来的信息终究是遥远。就算现在抬眼看去,离得近的也只有对方为阴影所挡看不清神情的脸,与那和血红发丝交接的眼睫……

 

等反应过来之时,雁王已经捏着一截解开的毛裘递到了他的跟前,指尖离他眼睛不足寸许,似乎只要轻轻一动——武者直觉让苍狼直接扣住了对方的手,用力掐上了那截轻薄腕骨,雁王也松开了手,毛裘软软垂下,二人一时僵持。

宛如鹰隼的喙对准了狼的眼睛,而狼的利爪摁住了猛禽的羽翼,带着暗伤的猛兽试探总是如惊蛰潜伏,下一刻便有春雷将至。

 

苍狼还是率先松开了手,对方并没有释放任何恶意,他也惊异于自己为何会下意识觉得对方要攻击自己——苍越孤鸣,你何时变得如此风声鹤唳?

“孤王多虑了,抱歉。”

可松开时那双手还是越来越接近,苍狼仍旧梗着脖子睁着眼,只见雁王从他眼睫上点下一丝绒毛,收回了手。

他自然知道苍越孤鸣在抱歉什么。

 

拿起书卷,雁王重新靠上树干,微微阖上双眼,看也不看就知道青年一定睁着一双通透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他开口:

“你还是很在意我方才举动的目的。”

苍狼停顿了一刻,稍作思考,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着边际的推敲,他自己也没有几分把握,只是那样觉得而已,对方或许只是想要…

 

紫发青年抬手覆住眼睑,像是追忆一般语气轻缓:

“孤王的眼睛的确有些特殊,瞳仁色浅而透,同母亲一样”

……毕竟说起来,华凤谷初会自己对雁王那双仿佛流动着金砂的奇异眼眸也很好奇。

 

哈……

 

——年轻的帝王从未曾放弃善意揣测他人的努力,的确是一项本事,宛如受劲风而临渊,却还是扎住了一方立锥之地。

可何尝不是一生悬命……

 

未多思索,雁王脱口而出:

 “一双不怎么像为王者的眼睛。”

一句可算是大逆不道的话,苍狼却奇异分辨出对方并无嘲讽之意,这样的评价出自某种意义上或许真的理解他所经历的一切的对方口中,反倒让他感到一丝奇异的轻松。

“或许吧……”

苍狼收回了覆在眼睑上的手,没有否认,也没有多少失落,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应该有更优秀的人合适这个位置,他想承认这件事——但也只在这里,只能在梦里……

 

但雁王对于人心探查之深终究远远超过苍狼所想,只在这一瞬,他甚至连苍狼脑海里过掉了几个备选人都可知晓,他再次开口,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羽国盛产奇珍异石,少时曾从进贡中挑选些许藏于浅口木盘之中。晶石形态各异,光华万千亦棱角嶙峋,只可陈列,动则不免磕碰。”

语调像是吟诵画本诗篇,回忆相隔甚远。

 

“雁王如何解决?”苍狼问道。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对方闻言眉眼却柔和下来,看得苍狼不禁怔住。

 “并非我所解决,霓裳在盘子里放了她的沙包,晃动之际可陷晶石棱角。”

 就像笃定对方一定知道这个名字,雁王并未多加解释——那流传于九界的故事,苍狼却又想起了对方方才娴熟解开穗子的样子。

而且这个人跟自己说这样的故事——青年一时语塞,他拿不准对方的目的,但却一时有些乱了方寸:

“你……”

 

对方似乎对苍狼欲言又止的话语并没有多少兴趣,自然而然回到上一个问题,简直像是有问必答,书卷也不知道究竟翻到了哪一页:

“某种意义上,你此刻想见的也许是‘地门’亦或是真实的梦境……”

苍狼噤声。

 

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呢,如何会没有犹豫呢?如果真的可以忘记,如大梦一场,没有人死亡亦不会有人离去……地门的理想他未尝没有思虑过,大智慧的虔诚发问,谁都给不出答案。

那样的世界真的,不好么?

 

这次苍狼倒是没有介意对方的揣度和试探,叹了一口气,了然中甚至带了些许放松,就像是努力压抑的东西终究藏不住,了然摊开的一丝丝放松……

 

“是,果然是瞒不过雁王。”

 

“你另一‘想’便是这般放松之感了,你忌惮为他人看穿,却期翼于此,似乎如此一来你便有倾泻缺口。”也不知想到什么青年颔首,掺杂血红的发丝飘落一缕,他坏心眼地补上一句:

“兴许当初地门一会,‘苗王’对我激烈言辞尚嫌不够,想要再次领教墨家话术。”

也不知道对方是嘲讽还是打趣,苍狼也不算过于严肃地回击:

“雁王言辞的确激烈,还容易让人有破罐破摔的冲动。”

个人情感来说,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让他人产生一杠到底的想法,却有没有生出令人厌恶的气息,倒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快意。

“哦——”听到这评价,雁王故意拖长尾音却毫无惊异之感,书卷又翻过一页,看书的人依旧语调漫不经心:

”那你,听见响了么?”

苍狼一瞬有想要笑的冲动,无可以常理论之,他居然真能与对方交流,亦或对方并不排斥与任何人交流。

 

有什么在翕动却不是碎响,苍狼视线游移却瞥见树杈上生出一片芽,眨了眨眼睛却又消失了,他不禁开口:

“你亦在梦中……”因在梦中,他们才会如是交谈。

“何不见你之所愿?”

他切切实实又听到了一声轻笑,这是雁王第二次笑,第一次是入梦之时,而这一次——

 

“很可惜,我醒着呢。”

 

对方的声线又有变化,也不像模仿他人的声音,那是某种低沉却不沙哑的嗓音——苍狼一惊,梦境随之产生晃动,石台树木都消失。

只见人从树枝上坠了下来,苍狼下意识伸出手去接,对方却轻盈点地,衣带甚至飘落着划过他的手心……

雁王方仰头一望,似乎是在看日头判时——

“看来,我与苗王只能来日再见。”

又恢复了一贯沙哑嗓音。

 

苍狼抿唇,终究还是堵住了将要出口的言语。

——只愿,不是在战场上。

 

…………

 

醒来不久,苍狼便整好衣冠,走出门的时候墨刀卫派出去的探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待到他身影出现时对方也无更多言语,只轻轻一句:

“王上,您所要我们探查的那位单夸先生似乎连夜迁换了居所,需不需要加派墨刀卫加紧搜寻。”

苍狼微微张口,又归于沉默。

“无需增派人手,墨刀卫还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正常探查足矣。”

 

他当然明白,他梦中所念,想留住的……

 

【很可惜,我醒着呢。】

 

孤王亦然。

 

——END——

 @迎娶军师大人这不是梦 迟到生贺,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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