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会嘎吱乱叫的少女

【中芥】【向死而生】 最终章

19

 

“中也先生。”中也出任务回来路过芥川办公室——前段时间换的办公室离自己的近了不少——刚走到门口便见芥川抬头，视线对上，后者起身打了招呼。

 

中也顺着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芥川走了过来，目光一闪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向着中也伸出手，从中也的发梢捻起一片雪花，还没拿到跟前已经化开。

 

“刚回来的时候，飘了点雪。”想到什么，中也抬眼

 

“你肚子上还有印子么？”

 

芥川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中也是在问当初被捅伤的伤口，摇摇头

 

“明明那时候那么可怖的伤口。”过了这么久了啊，一年时光终究是让疤痕浅淡了下来，却又刻下了别的什么东西

 

“无妨，就算不消失也会有新的盖上中也先生不必在意。”芥川随口补充

 

“你啊。”这点还是没变

 

 “芥川。”中也跟芥川说话也不知是否是放松之顾，话题多是一跳一跳的，每次他忽然喊芥川的名字的时候芥川总是会特别留意一点，中也有什么别的话想要说

 

“要不要一起过圣诞？”中也有在西方生活的经历，多少也有过圣诞的习惯，而且比起新年参拜这种大型传统活动，中也倒是觉得跟芥川一起过圣诞更为有意思，一种更为隐秘的东西。

 

虽然自己涉及的工作范畴需要跟商业界打不少交道，圣诞八成是有餐会的，但是提前一些走大约是没问题，中也这么盘算着，只等芥川点头。

 

“好。”芥川对圣诞只有字面理解，直到刚才也只有关于这是中也想过的节日这一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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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餐会中也顺利提前翘了——提早了不少。驱车返回时因为交通堵塞换路，不巧经过了侦探社，中也停下了车，见得中岛敦和泉镜花有说有笑的抱着蛋糕礼物往灯火通明的房屋走去，不过这些都不是中也停下车的原因，就算灯火通明一片，中也却是直接瞧见那巷口一影。芥川站在巷口看着，看着有说有笑的白发少年和黑发少女。

 

黑色的外套沾着些许雪花，巷风穿堂而过将芥川的风衣吹得有些鼓起来形成一个轻飘飘的鼓包，有细碎的声音，其本来就单薄的身板看上去更为单薄了些。

 

芥川不过看了两眼便转身离开了，只消这两眼，中也却有一阵说不清的情绪泛上来，莫名地头脑一阵发嗡，他无法不去在意芥川目光。过去的自己或许并不会思考这些，关心则乱也好，胡思乱想也罢，中也那一瞬间生出些许奇怪的想法

 

——芥川他，究竟是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也许芥川还能有其他选择，走上一条路，无这诸般劫数。

 

这种根本不像自己的想法，也只能怪自己，可怪自己什么呢？是现在不该这么想，还是现在才这么想，不该这么这么操心，不该这么想芥川？

 

正巧这时候红叶打了电话过来，抱怨了两句中也溜这么早存心增加她工作量，准备调侃些许，中也却愣愣地开口

 

“红叶姐。”

 

红叶安静下来，中也的口气不太对劲，她便只得停下来听。

 

“你会有想过离开组织么？”红叶以前的事他也知道，多年来也闭口不提，红叶也一直以“帮助不成器的首领。放不下心”为由带过了曾经撕心裂肺的伤痛和终究不可弥补之遗憾，仇无可报便也只能消弭了吧。

 

“作为干部问这种话是失言啊，中也。”红叶叹气，这小子大冷天又不知道哪里被冻得开始胡思乱想。

 

“泉镜花。”中也开口说道一个名讳，即使是沾满血腥之人终究也离于此地，尾崎红叶最后也是亲手送走了她。

 

红叶当然明白中也想要说什么

 

“跟所沾染之血腥也非尽然相关，归根结底，镜花跟我们是不一样的，不过只在我们这边待过六个月也无法同化，她终究还是不属于这里，离开也是自然。妾身时至今日大半岁月都已留存于此，业障也尽数在此，我们已经是此地之人了啊，中也。”红叶平静认真地叙述着，没有认命，没有无奈，只是叙述着一个事实。

 

芥川是怎么来到港口黑手党的呢

 

迷途之人，何枝可依，终来此地。

 

“那，芥川呢？”红叶说的这些中也自然明白，但芥川又如何呢？如果只有五年的话，也许可以……况且芥川现在的力量足够不再受束缚了吧，中也有些自嘲，他一直希望芥川拥有强悍的力量并能明白这些力量真正的含义，能够守护自己一切重视之物，却不曾想如真到此时，芥川的选择会不会变化。

 

那今日呢

 

时至今日，无需枝依，此身当离？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红叶淡淡地说，随后笑起来

 

“但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芥川呢 。”说罢也不管中也径直挂了电话——她是来找中也抱怨的，可不是听中也抱怨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中也从层层思绪中清醒过来

 

明明关了车窗暖气也开得正好，中也却觉得有些冷，电话响了好一会也没接，好在电话跟其主人一般有韧性，足足响了一分钟，中也才接起。

 

“中也先生。”是芥川

 

“嗯。”中也调整了情绪平静的应了一声

 

“餐会结束了么？”似乎有流水的声音，芥川像是在洗着什么。

 

“嗯。”不论如何，听到芥川的声音中也多是轻松了些。

 

“中也先生现在——”

 

“我过来找你吧，你在家么？”中也深吸一口气加快语速说道

 

“在。”本就是想邀请中也，点点头，不过中也的语气似乎——芥川不自觉皱了皱眉。有什么事一会见到再说吧。

 

………………

 

中也敲门的时候芥川正在试图开香槟酒，有点抽不开手恍然间想到是不是该给中也一把钥匙。

 

开门，中也见芥川穿着荷叶边的白色长衬衫披着自己上次一起买回来的黑色针织毛衣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柔和，心下又有些不舍起来，如果离开的话……

 

斜眼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香槟酒和蛋糕盒子，总觉得有点眼熟也没过多在意，中也进门，挂了外套。

 

“芥川你这是都准备好了？”中也坐在沙发上接过芥川递过来的香槟环顾了一下感到惊奇，蛋糕香槟桌上还放着圣诞树形状的姜饼，盯着那个蛋糕盒子看了好一会，中也终于想起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

 

“这个蛋糕不是跟侦探社买的一样么？”

 

芥川刚在中也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到这句浑身一个机灵，尴尬起来，甚至微微偏过头去摸了摸鼻子

 

“咳……今天在下结束工作后想去买蛋糕，但是毫无头绪，路过侦探社的时候……正巧看见侦探社正在准备圣诞用品，就参考了下……”老实说居然要参考人虎他们买东西芥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还被中也看到了。

 

……

 

芥川说完便沉默了

 

中也更是沉默起来，一阵震颤的情感从胸腔涌出，居然，居然——只是在看蛋糕？！自己刚才都是在想些什么啊……

 

“哈，哈哈。”中也觉得自己快要笑的喘不过气来，却在芥川不解地看过来时，抬起双眼，认真地说

 

“那个时候，我正巧坐在车上看到了你。想了很多……”完全不像自己的想法，只能怪自己，可怪自己什么呢？

 

果然还是怪自己太喜欢芥川了吧。

 

“想了什么？”芥川语调很温和，直视着中也缓缓问。

 

很神奇地，明明前几秒中也还感觉尽是些丢脸的想法，这一刻却想统统告诉芥川，开口说了起来

 

不着边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但是芥川一定懂的。

 

芥川听着思绪有些飘忽，想起从很久以前自己一直在想一些事，自小自己就被称作无心，是啊，自己的心在哪里呢？芥川总觉得自己是有心的，但却始终无法切实感觉到，自己的心散在无数血管之中，流动在四肢百骸，身体发肤皆能感知，却终究无法凝聚成型，空洞却又不尽然，在哪里呢？

 

“可想了这么多结论却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如何我还是不会让你离开。”发表完如此任性的言论，中也狠狠灌了了口香槟——全是甜味，一点狠劲都没有，不禁啧了声，靠在了沙发上

 

芥川只感觉胸腔之中的热度真真切切，一点一点聚拢成型的……是啊在哪里呢？那一定是在……

 

芥川起身走向中也，伸出手放在中也胸口弯下来头埋在中也颈窝

 

——万千劫难不虚渡，终道此心归处是吾乡。中也

 

话音刚落，听到自己名字最后一个单音落下，中也一把抓住了芥川的手向自己这边拉过来，芥川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压到沙发上，中也吻上来，不是试探不是轻巧，吻得有些发狠，情感倾泻而出毫不保留，芥川动了动舌头试着回应却被中也狠狠压了下去，呼吸都有点困难起来。

 

最后完全是芥川喘不过气中也才松口，将头埋在芥川颈窝，热气呼到芥川脸颊吹起一点碎发，暖暖痒痒，芥川呼吸急促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被中也抱住，过了好一会两个人气都平顺了起来，中也开口。

 

“……住一起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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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说起初衷到最后，一直会在想尽力想描绘的情感是什么呢？爱情，友情，亲情？最后想来人与人之间最温暖的情感本质大约是同一种东西，关于伴侣，关于朋友，关于亲人或介于之间，这样的感情都是存在的我想尽量都写到这样才会有相对完整的的一些东西，执念的放下，人生的选择，过去的释怀，成长之人，本心不改。包括爱情观或者世界观，透过他们看到的大千世界种种样子，一副群像，终究是生活，我想我想要展现的大概是他们的生活吧。

 

再者，我想还原心中最好最为凛冽帅气的芥川先生中也先生给你们看到，他们那么好，若有其神韵分毫，我必感幸运。最后也就停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之中吧。他们日后终是还会有很多很多这样的年岁

 

向死而生，傲然而活，我这般坚信着。

 

至于此我想说的也就差不多了，本以为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发现该说的大约文中已说，这篇文包含了我对中芥，对中也，对芥川乃至对文野这个世界的诸多理解，一家之言，望有共鸣。

 

最后稍稍提一下这个大概会和紫柔合作一起出本（爸爸图超棒~暗搓搓艾特一下爸爸 @不器用 ）

番外，大概……是，会有的吧……

 

新作准备中，谢谢一起喜欢中芥的你，谢谢。以后也要一起哦。

 

（想要交流的小天使我们走评论吧，朋友们啊来交流感想啊！我最喜欢在评论区版聊了！）

最后想想我还是太喜欢这句话了，终道此心归处是吾乡，有点想哭